危鸟bot

低浮上,咸鱼一条
-天下万物生于有,有生于无-

【摸鱼】思慕 下

_(:з」∠)_修仙写东西真是困死了,于是拖到今早才写完

本篇逻辑不清,颠三倒四,语序杂乱,文字啰嗦…【理科生的凝视】

QuQ顺便狠狠扇了越写越长的自己一巴掌

第一次被自己的肉麻齁到,写甜文什么的果然可怕死了【诸君我喜欢BE】

写作BGM是my dearest,私以为非常应景x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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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

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,那时飞燕还是个孩子。除去学武功,灵蛇偶尔会教他制毒,却不许他碰药材,大部分时候是把他抱到一旁自己亲自动手。而他闲下来的时间除了跟着灵蛇就是看书,毒蛇山庄最多的书是医书,有些孤本是不外传的秘籍,记载一些疑难杂症。

有一天飞燕举着一本泛黄的古书问灵蛇:“尊上,什么是爱而不得?”

灵蛇接过书懒懒瞟了一眼:“你在看什么……花吐症?”

“爱而不得……就是思慕着某人却不能与之偕老,心里又放不下。你看这个做什么……本尊从未见过花吐症,这记载颠三倒四,只说七天必死却不提解法,看这种不知是真是假的东西,不如多看看本尊的毒经。”

飞燕乖巧地应下,过不久便把这书放到了藏书阁顶端再没提起。

……

“第四天,花色加深,花瓣变少,偶有带血。”

青年写完这些收好,终于不再克制,大朵大朵的深色桔梗纷纷扬扬地落了满桌,紫色花瓣上沾着点点鲜红血迹,像是毒蛇披着斑斓的外皮。

正如玉箫所想,飞燕一早就知道自己是什么病,更知道自己的病因是什么。

飞燕一向喜洁,此刻却不急于收拾。

只有三天了……还是摸不清这些花从何而来,不像内脏中生出,只是在喉头密集爆发。

“如果我的记载也语焉不详的话……对尊上也是无用的。”想了想他还是翻出纸笔补写道:“花瓣源于喉管。”

而后他又认真地思考起如何在所剩不多的时间里助灵蛇实现心愿。

他家尊上的原话是:“取一朵雪莲。”

仅是这么简单的要求,飞燕低声应下。

又听到不紧不慢的一句:“不急,待本尊功力恢复与你一同回昆仑看看。”

他心中满是酸楚苦涩,听到这话却又有一丝甜蜜涌出。不,不会的,他想,自己只是一个下属,为灵蛇索命追魂的兵人。兵人是不允许对主上产生顺从敬慕以外感情的,更遑论奢求尊上对自己有什么回应呢?

何况是,如此不堪的爱意,若是尊上知晓,必会嫌弃他,而后弃他而去看都不看一眼,就像丢弃药渣一样。飞燕总想着让尊上记住自己的好处,而宁愿死也不想让他知晓自己所谓的心意,平添灵蛇厌恶。

6

飞燕想过很多次自己再见真正的尊上时要说什么、做什么、准备什么贺礼,然而他没想到会有这么快。

背对他坐着的俨然是个青年,未经梳理的浅金色长发流泻下来披了满背,被深色的外衣衬得光华熠熠。昨夜他吸收了倚天奔波许久带回来的所有心魄,顺势完成了第二次花开,容貌变化不少,长成了青年模样。

这是飞燕所熟悉的灵蛇尊上,昆仑山毒蛇山庄的庄主灵蛇天尊。

“恭贺尊上。”飞燕沉默半晌,想了很多,但话到嘴边只能说出四个字。

说话间又有花瓣飘落,他只能掩住口。

灵蛇点头,略不悦道:“别愣着,过来帮我梳头。”

气氛突然变得十分安静,静到飞燕能听见自己的心跳,不断加快而又如此清晰。清晰到灵蛇终于打破这静谧:“脸这般红,难不成飞燕还会对本尊的容貌害羞?”

飞燕低下头编起了灵蛇的辫子,将它盘入脑后的发饰。

灵蛇饶有兴味地注视着镜中下属通红的耳尖,忽然道:“飞燕比起以前强了不少,已经可以替本尊做主了。”

“灵蛇杖本为饮血而生。”

“……属下不该擅作主张,请尊上责罚。”飞燕后退三步,单膝跪地请罪。

“明知本尊不会对你动手,起来。”灵蛇从椅上站起,“去准备吧,今日本尊亲自上阵,会会那难倒倚天屠龙的魍魉王。”

飞燕顿首离去。

灵蛇俯身从飞燕方才跪着之处捡起一枚花瓣,色泽颇深几乎与地毯上的花纹融为一体。

他观察了一阵,取出帕子包好。

7

碧海玉箫没想到大晚上的灵蛇会请自己到这里来,无剑更是受惊若宠,这么崩人设的事情不像是灵蛇的所作所为。

玉箫有些疑惑——飞燕会让他受伤?滑天下之大稽。

更加疑惑的是无剑:“灵蛇尊上……昆仑山出什么岔子了?飞燕呢?”

灵蛇一敲蛇杖,两条银色小蛇轻轻爬上了桌子,深红的眼睛瞪着玉箫。

玉箫的手紧紧攥住玉箫。

“本尊让他别回去了。别怕,我只想问几件事。”灵蛇打个响指,两条小蛇乖巧地盘成两团。

“你想问什么?”玉箫也摆出了一副前辈的样子,清清嗓子一脸严肃。

灵蛇不答,倒了三杯茶,推一杯给玉箫,另一杯给无剑。

 “飞燕何时开始吐花瓣的?”

“五日前,他拿着你方子找到我之后。他……他没有告诉你?”

“什么?飞燕吐花瓣了?怎么会这样?!”无剑杏眼圆睁,“玉箫你……为什么瞒着我?”

玉箫委屈:“他嘱托我不能对任何人说起,背约非君子所为……”

灵蛇拿起茶杯抿了一口,眼睛闭了起来似是在沉思,而后他睁开绀碧的瞳眸,眼神晦明不定地在二人脸上转了一圈:

“他不愿说的事,本尊不会逼着他说。”

所以要逼着我们说是吗?

“你可知那是什么病症?”

“不知道,”玉箫摇摇头,“从未听说过,那是什么病?”

“七日不治必死的病。”无剑接口,“从前在剑冢,二哥给我讲过这种病,这是个因单相思而生的病症。我只当是个传说,没想到是真的。”

灵蛇点点头。

“既然你知道病因又为何不对症下药,等等,单相思?”

灵蛇又喝了一口茶,“虽然很不想承认,但本尊并不知道救治之法。”

这厢玉箫还在震惊于这病症的古怪,那厢无剑沉吟半晌道:“不巧,我恰好知道。”

7

今日便是七夕了。

亦是花吐症的第六天。

今日飞燕很少咳出桔梗,偶有的一些都是纯黑色,花心上滚动着殷红的血珠。他露出一个释怀的笑容——无剑很重视尊上,自己不在了也会将他照顾得很好。雪莲已经采来,药草已经浇灌好,毒蛇已喂养过,尊上的房间也已经清理了,应该没有什么遗漏之处。灵蛇正在闭关炼药,一大早就紧锁了药房大门,吩咐一天之内任何活物不得进入,一直到了日薄西山都没有开门,想来暂时不会出关。

严谨负责的下属将这些天病症的记录折好,塞进信封里,工工整整地写上“灵蛇尊上亲启”,压在花瓶下面。花瓶里放着束蔫掉的小白花,他拔出来扔了。

明早他们就会看到自己死相难看的尸体,有碍观瞻。

人之将死偷个懒,应当不会有人介意吧。

飞燕悄悄翻了出去。

……

我喜欢他吗?灵蛇浏览着飞燕的信,第一次怀疑起自己的判断力。或许自己这么多年的过分依赖也早已经超出了信任的范围。他回想起第一次在雪地里捡到飞燕时本是想养大炼成药人,为什么没有动手呢?是因为他照顾自己照顾得太好了,离不开他?

但他如果失去飞燕,这世上就再也不会有人苦苦单恋自己到患病的地步,又因为不敢说出来而选择离开。

……

飞燕坐在河边,满渠仿制的莲花自上游漂来,如流金泻玉,将他面容染成橙黄色。身边走过追灯而来的男男女女,欢声笑语交织成一片。

也有胆大的单身姑娘上前搭讪:“公子没有伴么?”

搭讪对象并没有回头瞧她,只说:“我已有心悦之人,姑娘请回。”

“飞燕。”低沉的嗓音陡然响起。

“不是幻觉,飞燕。”

“……尊上?”这回是黑色眼罩也无法掩住眼中的讶异和一丝小小的惊喜,飞燕侧头看到灵蛇捧着朵花灯已到自己身边坐定,“尊上怎么会……到此处来?”

灵蛇反问道:“心悦之人?”

“属下随口回绝之言,尊上莫信。”

“是么,那本尊倒有些失望了。”

“属下……不敢。”飞燕局促地低下头,手因害羞下意识地攥起了衣摆。他不能否认,即使明知这不过是随口一说,依然能让他心旌摇荡。

“别再解释了,”灵蛇掏出信封来在飞燕眼前晃了晃,“那天给你开完药,本尊就知道了。”

“抬起头来看着本尊,爱上我就那么难以启齿么?”

飞燕满脸写着不可思议,缓缓抬起头直视着他前一秒还以为可望不可即的尊上。灵蛇以一种自己都不甚明白的眼神凝视他好一会,直看得对方白皙面容染上一丝丝红晕,而后一把取下他的眼罩。飞燕失去遮挡的朱红眼瞳被灯光映衬得分外夺目,流转着无措的光晕。

灵蛇深吸一口气,闭眼倾身与飞燕鼻尖相碰,一开始只是唇瓣交接的浅尝辄止,后来不知是谁先伸了舌头,终于久久纠缠在一起,难分难舍。

一吻完毕,飞燕略带留恋地睁开眼,突然推开灵蛇捂紧嘴,一朵深红的桔梗骨碌碌滚落在飞燕掌心。他忽然感到喉头一阵轻松,灼热的感觉不见了,一如纠缠着他心脏的痛苦感情,随着这一朵花,都解开了。

灵蛇兀自取了那深红一点插在花灯上,而后点亮灯芯将莲花推了出去,汇入那一片光的海洋,最终难以分辨。

“是不是很好笑,本尊这样的人,居然也会爱上什么人。”

“还好,喜欢上你了,本尊很放心。”

而后灵蛇站起身,半边脸模糊在远处不知何时腾起的火树银花中,爆炸声接连响起,灵蛇的话却字字清晰地飘进他耳中:

“时间还早,去看烟花吧。”

十指相扣,飞燕感受到那人指尖常年不化的凉意一点点消失,渐渐显出温润的触感。

远处观望的无剑表示:mdzz,这狗粮太齁,辣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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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篇非常草的文章,按理说花吐症病人吐出的花会随心境变化,而且会越来越多。但我懒……懒得写……

最后解释一下桔梗这个梗,以前看犬夜叉的时候特地查过桔梗的资料

紫色的桔梗代表无望的爱,但红色的就变成了永世不变的爱。

今天的我依旧没有灵蛇呢233333听说产粮玄学的欧气要几天之后才能到账

【听说TAG要全打上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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